国土资源科普与文化, 2020, 23(2): 58-61 doi:

行者·随记

樱城之恋

文/田万里

作者单位/《决策探索》杂志社鹤壁通联站

责任编辑: 王依卓

Online: 2020-04-20

作者简介 About authors

田万里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作品刊发于《人民日报》《中国作家》《诗刊》《长江文艺》《北京文学》《十月》《散文选刊》《散文百家》等数十家报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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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田万里. 樱城之恋. 国土资源科普与文化[J], 2020, 23(2): 58-61 doi:

>淇水悠悠 秦鹤敏/摄


一到每年四月中旬,樱城鹤壁的大街小巷以及各个角落简直就成了樱花的世界,走在这里,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花瓣里,周身上下都浸透了花香。似乎自己也是一朵花瓣了,从我的四肢上、发梢上、目光和呼吸里都能看到花的形状,时时还散发着花的馨香……

透过窗口向外看去,阳光的射线也呈现出了樱花的色彩。甚至在洗漱,刷牙,穿衣,做饭时的日程活动中,都能感受到馨香的蠕动,似乎我也有了花的形状。特别是早上出门,我的脸颊上也透露出了樱花的色彩,连走路的姿势也早已被我幻想成了一朵迷人的……樱花树上的鸟儿在枝上跳来跳去,它似乎也陶醉在了姹紫嫣红的绽放里,圆圆的眼睛之中,这些花就像覆盖在春雪之下,有的素裹浓妆,有的风姿卓绰约;有的大红大紫,有的清清淡雅;有的一枝独秀,有的百花齐放……身在花中游,似乎一切都被樱花融化了,红里透白,粉里透青。在人们顿悟的这个世界里,也是一步一花,一步一景,步步所到之处,处处都是夺目耀眼之时。无论什么样的烦恼或忧愁,只要置身于馨香之中片刻,就会发现自己的所思突然皆无。那探望世界的目光,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伸出了一枝、两枝……问一问华夏南路的花园草地,或淇河深处的千年芦苇,或太行山下的红色基因鹤鸣湖,但觉这片土地灵秀无比。在石林会议旧址,就在樱花昂首的那一瞬间,芬芳之中依然透着红色的光芒,狂风暴雨或天寒地冻依然。红色的铁流浇灌出了樱花的主题,周围的其他树木也都呈现出了飞翔之状。

在樱花遍地盛开的景象之中,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闻到馨香扑面而来,沁人心脾,仿佛这里就是樱花的故乡。不过,在我看来鹤壁最可爱的地方,还是在樱花树下缓缓流过馨香的淇河。淇河古时名称为淇水,它是从《诗经》上流出来的一条河,它是从《诗经》的字里行间奔涌而出的一条河;它是从殷商时期走过来的一条河,它也是历代文人雅士挥笔狂豪出来的一条诗河;它是隋唐大运河的兄弟姐妹,它是这片热土的母亲河。它的水仿佛太行山的呼吸途经此地,一呼一吸之中抚育了两岸樱花树丛,世世代代,从未间断;仿佛这里随时随地都会有悲壮的故事流出,那些上千年的细节(比如暴政的器械和枪炮之声)在芦苇的最深处已经淹没很久、很深了,而淇河的水却越来越清澈。它是北方污染最轻的河,如今它又挽着卫河去探望隋唐大运河了……

这个季节正是樱花探亲访友的季节。

色彩一词在这里的最好诠释,完全已经被樱花所取代,那些粉的、黄的、红的、白的、大的、小的花朵,也完全挤占了各种各样的好奇的目光,让人眼花缭乱,而不是其他什么。那些花朵似乎也了解人们心里在想些什么,就让鲜艳的时间越开越大,越开越多,就像雪花一样纷纷不止。馨香在风中吹来的时候也是,那些浅俗的目光是感觉不到的,也品味不出什么,厚厚的香气在积淀着,从樱花林里向外扩散的时候,我的手上、发上、睫上、眼里、心里和呼吸中都沾满了这些,一时收不回来的目光为此也被压弯了腰;河面上的或河面下的,到了这个季节都是恋恋不舍,久久不愿离开;一群鱼儿衔着馨香先后爬上了云端,垂下来的柳枝抚慰着水中的鱼儿,同时也在风中不时地摆动着那些馨香。此时,这些场景在淇河沿岸清晰可见。

>梦幻淇河 秦鹤敏/摄


这个遍插樱花的城市就像安徒生笔下的童话一样,处处花香,人人绽放。樱花偶而见我打开书房的时候,一下就扑了过来,馨香顿时占领了各个角落,甚至连稿纸的方块里也是。我已经看见了她们争先恐后的脚步声,就像一首儿歌一样萦绕于风中:

“樱花红来樱花白,

樱花粉来樱花黄;

大大小小都一样,

处处馨香在飘扬。”

……

这首儿歌正是我童年时常听到的,多少年过去了,至今想起来依然感到非常亲切,并没有什么陌生感。所以我一看到这个馨香的世界时,情不自禁的我就像回到了童年时代,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数着馨香,这样的馨香只有每年的四月中旬以后才会更浓,也有味道。我想啊,樱城鹤壁的这个季节也是踏花寻香、莳花问酒的名城景色,也是以花会友、以香交友的灿烂时节。当然这也是很有特色的日子,如果是那样的话,那该让人多么兴奋或高兴啊!于是,每年的这个季节到来的时候,我总是约上几个好友或同学来樱城鹤壁小聚一下,或让他们感受一下樱花的馨香,也好让他们年年记住这个季节樱城鹤壁的不同凡响。甚至每一朵花都能让他们叫出她们的名字,而且他们的记忆一到这个季节,自觉或不自觉就会被樱花的馨香所浸透。

樱花绽放的馨香时间越久就越有味,直到五月中旬以后,花期一过,馨香才会慢慢退去。期间,即使是狂风暴雨也奈何不了她们,相反,风雨过后,在温煦或晴朗的天空下,樱花开得也是恰到好处。

樱城的空气也是良好的、湿润的,樱花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,不停地上演着一出出或馨香或缤纷的快乐和喜悦,这些对于我来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。继而我又想到了樱花树的前世今生,毋庸置疑,她们的祖先也是本土的母语啊。可有些人偏偏曲解了她们的身世,歪曲了她们的今生,让一些不知情的人厌烦了它们的艳丽或馨香,可她们的那一颗中国心并没有流泪,或者埋怨什么。无论别人怎么看她们,她们始终矢志不渝,依然依偎在家乡的土地上,感受着母亲的温暖或亲切。特别是在那些漆黑寒冷的夜晚,在她们心里唯一的存在或有温度的感觉,就是对家乡本土的热爱或馨香的倾诉。即使在天寒地冻、冰封大地的时候,也阻止不了她们的情绪萌发,那些飘落的叶子感恩感谢的景象,就足以说明。从四月中旬左右最初的萌芽或绽放,一路上静悄悄的变化或演绎,就是从这些变化无常或难以预期的过程之中,突然闪现出了奇迹,这才有了红的、黄的、粉的、白的缤纷的出彩故事。在这里,樱花、鲜艳、馨香和笑脸是周而复始、永不衰败的主题,也是这般景色始终惹人爱恋的原因之一。一朵樱花的绽放可能引来许多好奇,千朵万朵的绽放压低枝头的时候,好奇就会转化成了人们的狂欢,甚至彻夜不停。有一句谚语说的好,樱城鹤壁的灵气就在于淇河。淇河的水清澈了,大街小巷、淇河两岸、古都朝歌、云梦山、古灵山、纣王殿度假村、浚县古城、浮丘山、五岩山的气候,才会滋润或营养出这般倾国倾城的色彩。正是因了樱花,才使得这里的气候有了韵味,叫她樱城。这其实并没有什么虚夸之处,好多人都以为日本的国花是樱花,其实不是这样的。日本的国花是菊花,虽然被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误解地认为是“樱花之国”,但那些樱花却是隋唐时期从中国本土移走的,专供日本皇室所用。民间只有在发生重大事件时,才会空降下来,比如结婚什么的。而樱城鹤壁的樱花却是属于民间的,全天候、全空间、全方位是属于老百姓来观赏的,而日本富士山的樱花比之这里的,没有人文的故事夹杂其中,似乎太枯燥乏味了。或许我的观点也有偏颇的地方,那就把这个课题留给未来的学者探讨吧。但无论什么样的观点产生,都不可否认的是这里的空气和土壤对于樱花树来说却是最好的,所以说樱花的馨香抢先占领了这里,溢满全城。樱花的星光灿烂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,也可以说人人都是心花怒放,关于这一点亦无任何争议之处,也无稀奇之点,仅仅看作平常之事罢了。待人们饱餐其秀色之后,难免窃窃私语,感叹这一方水土的景气和灵气。

> 诗河之恋 秦鹤敏/摄


樱花就是因了这片土地而绽放,也是因了淇河而格外艳丽。当她们的色彩和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的时候,人们的笑脸盛开了,心儿的跳动就像樱花一样在风中不停地摇曳。到了这个时候,樱城人日夜都在感受这被色彩和香气打动的日子。即使是反复无常的天气也阻挡不了,反而会增添更多乐趣。实际上,我与樱花相识也是很久、很久了,说起她们“善变”的脸颊来,那些红的、黄的、粉的、白的一样受到了人们的热爱和喜欢,无论是老人小孩,还是少男少女。这个季节次第开放的樱花,色彩涟涟,香气盈盈,对于我来说也是似曾相识燕归来,那就说明她们在我的生命深处也是与众不同的啊!

我的记忆已经被她们浸染,她们的脚步就像香气纷至沓来。她们降临在我的梦里,在呓语谈笑之中,生命别有一种风味,呼吸也找到了自己的根本。与过去全然不同的是,我的生活适于其中,似乎也有了与从前不同的感觉,仿佛昨天的我与今天截然不同,判若两人。

恍恍惚惚之中,我与樱花又梦中相遇,犹如淇河水的突然造访,一朵樱花的香气冷不防已将我彻底淹没,在其色彩的深处,已经让我看到了花香的深刻和深沉……

参考文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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